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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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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次郎吉正在整理待會兒演講的講稿,今晚雖說他的主要目的是給怪盜基德下挑戰書,但作為鈴木財團的股東好歹也要為自家產業著想,所以今晚雙子塔開幕式前最後的這場宴會怎麽說都得重視一點。

“顧問,直播已經調試好,您可以上臺了。”他的秘書站在身後提醒,“飛艇那邊也按您的要求設定了無人駕駛,不過空管中心要求除了大阪跟這邊的兩架,名古屋和橫濱的飛艇必須在半個小時後降落。”

“我知道了。”鈴木次郎吉只是不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不代表他會公然不給政府機關面子,皺著眉點頭應聲,擡腳就往臺上走,走前最後看了眼表盤。

【10:00】

他剛站好清了清嗓子還未開口,整個大廳的燈就全熄滅了,隨後伴隨著‘咻——啪’的聲響,火紅色的煙花在遠處的夜空中舒展開來,顯得格外美麗,所有來賓都以為這是鈴木次郎吉準備的節目,也很捧場地鼓起掌。

“誒?我還以為次郎吉伯父把這段煙花表演刪掉了,”站在小蘭幾人身邊的園子驚訝地說,“他之前還把提議的人臭罵一通,都說出‘又不是節日,挑在這個時間放□□會比飛艇還嚴重擾民的!’這樣的話了…”

不是鈴木老爺子的節目?在事件上嗅覺敏感的小偵探和怪盜察覺到了不對勁,同時擡頭去看臺上人的表情。

鈴木次郎吉正臭著臉轉頭對後面說著什麽,由於距離太遠他們什麽也沒聽見,但還是能看出對方也對這煙花和突如其來的熄燈毫不知情,柯南隱隱有些不安,他拽住黑羽快鬥西裝的一角,小聲問:“你剛才去幹什麽了?”

“看到一個熟人。”快鬥的笑容僵了一下,幸好周圍一片漆黑,柯南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過他冷靜下來後轉念一想,剛才那個人確實很可疑——當然排除他的言語——快鬥沒找到易容痕跡也不能保證對方真的沒有易容,畢竟那家突然掛到警官先生名下的酒吧就開在寺井爺爺的藍鸚鵡對面,快鬥也是近距離見過那裏新來的調酒師綠川光的,要不是上周某次基德行動結束後他直接回了酒吧找寺井爺爺,誤打誤撞再次和綠川光正面碰上,他絕對不會知道這個人竟然一直是在易容。

被他識破的那天晚上對方的易容面具明顯只是新手水準,可之前初次見面時快鬥完全就沒看出來綠川光是易容狀態,基於寺井黃之助很確定先後兩個調酒師都是本人(“好歹要相信一名老人的直覺啊,快鬥少爺。”),快鬥也確實沒找出兩人的區別,這只能說明一開始的綠川光是由一位易容技術極為高超的人幫忙制作的面具。

他回去後調查了一下綠川光,發現他能查到的信息都正常無比,就像他真的是個普通的調酒師一樣。

但哪有天天易容的普通人呢?

快鬥後來順藤摸瓜地發現綠川光和警官先生住在一起,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怪不得上次游輪上赤江警官一眼就發現了他是易容的,這位自己就是個易容高手。

要是那個言行輕佻的家夥真的是警官先生的話,也怪不得他什麽都沒看出來。快鬥猶豫了半秒鐘,對其他人表示要和柯南離開一會兒,就拉著反應過來的小孩往剛才的位置快步走。

意料之中的,那一處桌前已經看不到黑發藍眼灰色西服的青年了,快鬥四下張望也不見那人身影,不免有些懊惱,他一開始的懷疑明明是準確的,幾分鐘前居然還能直接被騙了過去。

“你遇到那月哥了吧。”

柯南了然,這反應他熟,一看就是被忽悠了。

“一名合格的偵探,要做到不被眼睛欺騙,不被常識欺騙,以及不被經驗欺騙。”小偵探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語氣頗有些炫耀的意味,“這可是我十歲的時候那月哥就教導我的。”

他的眼睛裏明晃晃寫著:就這還瞧不起偵探?

說真的,沒被那月哥多忽悠幾次柯南都不知道還有人能用那麽真誠的語氣和令人無法拒絕的表情做大騙子。

要是坦白被誤導是因為赤江警官調戲他,那不就顯得他這個怪盜很沒排面;要是不坦白,就偵探這意思不是在說怪盜比不上十歲的他嗎。快鬥抽抽嘴角。

外面的煙花還在放,鈴木次郎吉那邊似乎找不出原因,又不好這時出聲擾人興致,所以大家現在都聚在能看得見煙花的那面玻璃墻前欣賞漫天焰火,這個角落正好是背面,此刻只有他們兩人借著桌子的遮擋站在這邊討論。

踩了基德一腳後神清氣爽的柯南看到桌上少了比其他要少三分之一的香檳杯,奇怪地問:“你剛才有看到那月哥喝酒嗎?”

“這麽說,離開之前是看到他手邊有一杯,”快鬥摸摸下巴,“不過我記得赤江警官是不怎麽在公共場合碰含酒精的東西的吧。”

“哈?你怎麽知道的。”柯南看了他一眼,表情更詭異。

…他總不能說因為他把論壇上的所有分析都看了一遍吧,哈哈。怪盜基德裝作沒聽見移開眼。

所幸小孩也不是專門為難他,飛快略過了這個話題,把目光移到玻璃上,伴隨著靠近落地窗的動作語速也突然急促起來:“等一下,你的身高是多少?”

快鬥楞了楞就反應過來柯南的想法,這種時候也沒隱瞞,快步走到他身邊對著玻璃比劃:“一米七四,加上鞋底大概是一米七七。”

“那月哥比你高六公分,”柯南順暢地接下話頭,“那個杯子正對的位置……”

“在我站著的這邊。”快鬥揚眉笑得狡黠,“大偵探,我比你快一步哦。”

柯南半月眼懶得理他,推了一下這人:“別磨蹭,快點看!”

赤江那月確實不會在公共場合喝酒,連酒精飲料都不會碰,柯南以前還以為是他的酒量很差,直到後來某次新年去串門才發現他家那月哥一個人喝倒了另外三個。

「醉不醉是一回事,喝酒影響的是我的大腦。」警官先生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我可是必須時刻保持著最佳狀態的人啊,新一君。」

「今晚?沒辦法,這群笨蛋想讓我放松一下,只能恭敬不如從命啦。」

那是他很少能在對方臉上看見的輕松笑意。

要是那個人真的是那月哥,少掉的那部分香檳用途應該就是給他們留訊息了,

“ha、na、bi…”少年找到大概位置後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氣,上面果然有幾筆淺淡的痕跡,他辨認出這些羅馬字後挑眉,“‘煙花’,赤江警官是在提醒我們煙花有問題?”

“不,不是煙花,”柯南的臉色難看起來,想起前天晚上的祭典,不由捏緊拳頭,“是‘炸彈’才對。”



降谷零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猜測了,他覺得組織不是懷疑他是臥底,而是確認了他就是臥底。

不然為什麽讓他和貝爾摩德兩個人來這趟任務裏送死?金發青年陰沈著臉靠在通往101層的樓梯間墻上喘息,他的肩膀在剛才的纏鬥中被子彈擊中,現在只是勉強止住血,如果還要再和那個組織的援兵正面交鋒,他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擡手碰了下耳機,降谷零把自己的聲音控制在正常狀態:“貝爾摩德,情況怎麽樣?”

“很糟糕,對面起碼派出了四個狙擊手在B棟隨時看著這邊。”他的搭檔語氣不好,“如果不是剛才突然熄燈,你覺得這些玻璃墻能擋住我們的身影嗎?”

鈴木雙子大廈、或者叫它東京雙子塔,在高度超過原本全日本最高的鈴木塔的基礎上,還采用了100層以上的展示廳和宴會廳外墻全都是玻璃的設計,很不巧,他們要取回的儲存卡目前攜帶者正好受邀來參加了這場位於第100層的宴會,所以降谷零才會出現在這裏。

行動前的調查裏可沒有四位狙擊手這條信息,而且他們的行動也不知道被誰洩露了,導致任務目標剛才自稱去洗手間結果是沖著轉頭擊殺他們來的,降谷零被突如其來的黑暗晃了下神才沒完全躲開那道攻擊,好在……

“我拿到儲存卡了。”他對著通訊那頭的貝爾摩德暗示般淡淡說道。

這個任務朗姆似乎很重視,要是失敗的話連貝爾摩德都不一定能逃過懲罰。降谷零暗想。他還沒自大到覺得自己能一個人在一個組織的追殺中撤退,有儲存卡做保命符,貝爾摩德就算再不願意也不會丟下他獨自跑走。

就算連偽裝也不管用,總得拉個墊背的。他扯扯嘴角。

“拿到了就好。”

沒想到回答他的不是貝爾摩德,而是從上方樓梯上響起的莫名耳熟的男聲,降谷零心下一驚,可失血還是拖累了他的反應速度,他只來得及和跳下來的那人過了幾招就被紮進手臂的麻醉針放倒,昏迷前降谷零才看清和自己對招的是誰。

淡金色的短發,黑暗中似乎更為顯眼的藍紫色眼睛,還有不太看得清的小麥膚色…這不是他自己嗎!

半抱著陷入昏迷的青年,剛才消失其實就是換了張人皮面具的赤江那月十分淡定地也輕敲兩下耳機接入他和貝爾摩德的通訊頻道:“波本最後那個表情很有趣。”

“他說不定在懷疑我是我幹的了,”貝爾摩德無奈,還是不太放心,“這個計劃真的…沒關系?”

“當然,莎朗老師,”青年把友人放到比較隱蔽的消防箱後邊,吐出口的還是降谷零的聲音,“我還要給‘他’回禮,怎麽會死在這裏呢。”

貝爾摩德對波本聲線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顯然十分膈應:“……任務期間叫我的代號就行了。”

那月無聲地笑了起來。

接下來按照計劃,他只要去‘碰瓷’就好了,來吧,讓他看看這個被自己在這場游戲裏選中來扮演反派的家夥在哪兒。



“什麽,你說什麽?!”鈴木次郎吉瞪大了眼睛,“工藤君和柯南,你們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是真的,這是那月哥哥給我們留下的訊號,”柯南認真地說,“請快點把賓客們疏散吧,次郎吉伯伯!”

“赤江警官也來了——”鈴木次郎吉第一時間有些放心,可立刻發覺矛盾之處,“他為什麽是給你們留訊息而不是直接告訴我?”

“那月哥去處理炸彈了,所以才會拜托我們來通知您。”黑羽快鬥模仿偵探的語氣毫不心虛地編了個借口。

和警官先生關系很好的偵探小子都這麽說,顧問也就差不多信了,迅速擡起對講機指揮分布在會場中的保鏢跟工作人員們行動,又換成原先準備演講的話筒解釋完情況後安撫:“大家不要驚慌,這棟樓沒有那麽容易塌,老弱婦孺先走,趁爆炸還沒發生可以坐應急電梯下到80層通過聯絡橋撤離!”

多虧雙子塔都還沒正式開放,又是全智能化,樓裏除了他們這層的宴會廳以外並沒有其他人,賓客和工作人員加上他自己的話統共也只有236人,疏散工作不會太麻煩。

這些話一出來,宴會廳裏就炸開了鍋,但好在一切還沒有發生,他們還算理智有序地遵從逃生順序安排,一些身強體壯的男性甚至紛紛選擇爬二十層的樓梯下去,鈴木次郎吉也去和手下商量逃生事宜,柯南和快鬥才算是勉強松了口氣。

“新一!柯南!”二人身後傳來毛利蘭焦急的聲音,“你們怎麽還站在這裏,快點走啊。”

正打算去找下落不明的警官先生的一大一小:……糟糕,忘記蘭/大偵探的女朋友了!

他們不可能就怎麽走了,不說內心隱隱不安的柯南,快鬥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幫’那月掩飾行蹤後也不打算徑自離開,他們對視一眼,帶著對手的默契異口同聲:“小蘭姐姐/蘭,我們準備走樓梯過。”

就這麽說完,也沒等毛利蘭反應二人就往消防通道跑。

“蘭,快走吧,工藤會保護好那個小鬼的。”園子匆匆過來拉住閨蜜的手,兩人上了第二班電梯下樓。

“你有想法了嗎,關於你家那月哥現在在哪裏,”等順著人群下了一層後二人就悄悄脫離隊伍拐進99層,快鬥面色嚴肅,“爆炸不是小事,他該不會真的一個人去拆彈了吧?”

“怎麽可…不,現在的話我也說不準。”柯南凝重地說,“你再回憶一下,剛才那月哥有和你說什麽。”

“什麽也沒有,不過他是跟那位克麗絲·溫亞德一起來的會場,還有一個和他似乎很熟的金發黑皮——”

“那個金發的人長什麽樣子?”柯南捕捉到這條信息,皺眉。

快鬥看了他一眼:“金發深膚,灰色西裝,混血兒長相,名字應該是安室透,這個人有問題?”

不是他有問題。柯南咬牙。安室先生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肯定是來執行組織的任務的,那麽安裝炸彈的人是誰、還有那月哥的安全問題都很難有個確定的回答了。

這件事要是跟組織扯上聯系,危險性幾乎就要翻一倍。

就在這時,他們腳下的樓體猛地顫了起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不知目的的歹徒已經開始引爆了!



那月側過臉去聽走廊上的動靜。

“是誰發現的炸彈?他們怎麽全都要撤離了!”一道尖細的男聲問。

“不知道,不過也沒關系,中村那邊已經準備好,第一個炸的就是配電室,”另一個粗獷點的聲音回答,“聯絡橋的開關也鎖住了,不枉我們幾個破了這麽多天,那些該死的防火墻還是擋不住我們,哼。什麽全智能化電子管理,入侵起來不還是輕輕松松。”

警官先生垂著眼靜靜聽著動靜,等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後才慢慢靠著墻壁下滑坐在地上,調整呼吸閉上眼睛,偽裝成被迷暈的樣子。

三、二、一,來了。

“餵,你看,這家夥不是殺了阿寬拿走儲存卡的那個波本嗎,”尖細男聲在他身邊蹲下來,警惕地用槍口戳戳他的臉,“怎麽會在這裏倒著?”

“等等,他的臉不太對勁,”粗獷男聲也靠近了過來,看見那月戴上面具後故意扒開的一道小口,“這不是波本——”

他們撕開了雙目緊閉的青年臉上的面具。

“那個赤江那月?!”尖細男聲不敢相信,“他怎麽可能…”

有一雙手拽開了青年上半身的衣服,兩人都看見了那身已經被鮮血浸紅的繃帶。

“我們這是撿了個大便宜啊,”粗獷男聲掩不住驚喜的語氣,“看來是赤江警官本來就受了重傷,才會被波本打暈後弄成替罪羊,我聽說那個千面魔女也在,一定是她幫的忙!”

辛苦了,莎朗老師,一晚上背鍋兩次呢。那月在心底感嘆。

在被隨意地扶起來往某個方向走的路上,安心裝昏迷的那月開始覆盤他的‘縫合版假死計劃’。

昨天早上邀請了貝爾摩德之後,他就告訴了對方自己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

「讓‘赤江那月’死亡。」那月語氣冷靜得好像要死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二十多年的準備打了水漂,他應該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吧。」

他看上去很疲倦。

貝爾摩德想著,這個計劃執行成功之後,不是‘應該’,那位先生絕對會氣急攻心,說不定也會因此倒下。

她不知道烏丸蓮耶是怎麽從近乎一個半世紀前活到現在的,即使他用特殊手段維持住了生命跟稀薄的活力,衰老的器官也不可能被修覆,只要一些小小的助力就會…徹底咽氣。

「場面盛大的話,明晚在鈴木財團新建的雙子大廈有一場晚會,到時候會有四架飛艇巡回直播,」女明星勾著紅唇,「我帶你一起去?」

那月稍加思索回憶:「那棟大樓…我記得有個無名組織的人從上個星期就開始偷偷攻克那裏的防火墻了。」

聽到無名組織,貝爾摩德的笑容變淡:「我和波本明天的任務就在雙子大廈,正好和無名組織有關。」

她擡起手,美甲上鏤金的玫瑰舒展花瓣,在陽光下微微閃光。

那月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zero君也在的話,那他可以順著修改計劃,先幫忙洗清一些臥底嫌疑。

他在安全屋裏只花了小半天時間制定假死計劃,晚餐前新出爐的計劃書就貼在了冰箱上。那月先是反過去潛進侵入者的電腦中得到了他們的行動計劃(“這種會使用電腦做計劃的罪犯還請多來點吧。”),再根據那份來添改自己的計劃書,大廈中有炸彈這點他很清楚,索性他們沒想殺死所有人,炸彈不是直接裝在會場裏的,那月在離開會場前才會給後面一定會反應過來的兩人留下訊息。

他還有點事要交代,也總得有個‘遺囑傳達人’,誰讓這次可沒有黑方威士忌來幫他轉寄遺書。

好友們?那月還不清楚他們什麽性子和行動力麽,要是擱他們面前說遺言,那群大猩猩不得聯手把他直接扛起來就跑。

小偵探和基德加起來都打不過他,安心。

煙花和斷電都是無名組織本來的計劃,他們是想用煙花來轉移註意力和掩蓋槍聲,那月自然清楚,他特意挑在降谷零完成任務準備撤退的時候把這家夥弄暈,就是為了偽裝成‘被波本用來替罪的警官先生’,剛好他那一身傷都還新鮮,這樣才能降低無名組織的警惕,讓他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才能讓做出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打響自己恐怖組織名聲的他們做出這樣的行動。

那月感覺到自己被丟在了地上,手腕也被綁了起來,而送他過來的兩個人一路上的交談都沒出他意料,他們在調試了一會兒設備後也離開了這個房間,還上了鎖。

那月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把耳朵貼在地上去聽整棟樓的動靜。

沒一會兒,爆炸聲響了起來。

警官先生緩慢地顫著眼睫,睜開了那雙水紅色的眼睛。



“工藤!你在那個雙子大廈裏嗎?”柯南正在已經空無一人的會場裏試圖尋找那月哥留的其他線索,一接起友人的電話對面劈頭蓋臉就是這一句。

“我在,你怎麽知道?”柯南覺得不對勁,按理說剛才大樓在爆炸後就直接斷了電,備用電源只開了電梯那邊,所謂和飛艇聯通的直播不應該開著,遠在大阪的服部平次也就不可能問他這種話。

所以,是那個直播出了什麽問題?

“你現在的位置能不能看見你們東京那架飛艇,”服部平次的語氣很急,“上面那個人…真的是他嗎?!”

柯南心底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深,他猛地撲到玻璃上,去看夜空中緩緩駛來的飛艇,上面的顯示屏裏赫然就是半身被血染紅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警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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